寒山诗在日本_美国的流播_一个文学他国化的典型个案

©1994-2010ChinaAcademicJour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rightsreservedhttpwwwcnkinet收稿日期2009201217作者简介陈民镇1988男浙江苍南人绍兴文理学院人文学院本科生2009年9月第36卷第5期山西师大学报社会科学版JournalofShanxiNormalUniversitySocialScienceEditionSept2009Vol36　No5寒山诗在日本美国的流播一个文学他国化的典型个案陈民镇绍兴文理学院人文学院浙江绍兴312000　　摘　要寒山作为一个在本国默默无闻的诗人他的诗作在日本和美国却成为经典文学他国化是比较文学的新兴理论寒山诗在日本美国的流播正是一个文学他国化现象的典型个案日本和美国立足于本国文学的文学传统及其文学理论的思维方式和文化规则来对寒山诗进行本土化改造从而完成了文学他国化的过程寒山诗在日本美国他国化的过程体现了日本和美国自身的文化特质通过对寒山诗在日本美国流播情况的考察寒山诗在中外文化交流史上的地位也随之凸显　　关键词寒山诗日本美国文学他国化　　中图分类号I2221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2595720090520127205　　寒山一个不见中国正史在中国文学史上几乎默默无闻的隐逸诗人却在他国声名大噪在日本美国韩国等异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这不能不说是一个饶有兴味的话 题 快递公司问题件快递公司问题件货款处理关于圆的周长面积重点题型关于解方程组的题及答案关于南海问题 寒山诗从其故国文学史的边缘化到在日本美国经典化与他国化成为国际文化交流史中一个突出案例也最终成为文学他国化的典型个案过去关注寒山诗在美国流播情况的学者较多这主要是美国寒山热的反作用所致而学界对寒山诗在日本的传布情况研究并不多此外学界尚未有论者将寒山诗在日本美国的流播现象纳入到比较文学的文学他国化理论框架中予以论述而寒山诗在韩国也有广泛流传[1]不过鉴于论述对象的典型性问题本文姑不涉及韩国的寒山诗流播情况再者将日本与美国作为考察对象主要也是分别将二者视作东方文化西方文化的代表本文试图从文学他国化的理论出发来探讨寒山诗在日本美国的流播现象以求教于方家一寒山其人寒山诗及文学他国化理论我们有必要首先来关注一下笔者论述所涉及的对象与理论即寒山其人寒山诗以及文学他国化的理论我们对寒山或称寒山子所知甚少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确知他的生活年代和具体行迹学界对寒山年代的讨论横跨隋末至唐末三四百年主要有贞观中唐大历晚唐诸说未有定论连晓鸣先生认为寒山子生于盛唐卒于中唐[2]笔者更倾向于此说寒山的行迹已难以稽考不过人们还是多以相传系台州刺史闾丘胤所作的《寒山子诗集序》所载为据称其出身官宦之家由于多次投考不第入仕无门于是愤然出家后隐居浙东天台山国清寺附近之寒岩自号寒山子[3]虽然《寒山子诗集序》纰漏迭出已被证伪[4]不过笔者认为该序文仍有当时寒山传说的影子可资参考自古有关寒山诸说相互抵啎本文避开寒山的相关行迹问题单单考察寒山诗在域外尤其是美国的流布情况而将文本所见寒山行迹以传说视之由于种种原因寒山诗极少能进入中国正统文人的视野始终游离于中国正统文学史之外寒山诗在唐末就已流传于世唐末天台道士徐灵府序而721©1994-2010ChinaAcademicJour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rightsreservedhttpwwwcnkinet集之这是最早的寒山诗集宋元明七百年间除苏轼黄庭坚王安石朱熹陆游王应麟等人对寒山诗表现出特殊兴趣之外中国正统文学对寒山诗几乎视而不见直到清康熙时御定的《全唐诗》方收录寒山诗并列于释家诗之首在上世纪初的新文化运动期间寒山又作为白话诗的早期代表进入当时学者的视野胡适郑振铎等学者对其极为推崇正是这么一位神秘传奇的中国古代诗人在本国的文学史中尚不入流而其在域外却影响颇大在日本美国韩国流播甚广远甚国内的李白杜甫尤其在美国最终完成了经典化的历程我们再来看比较文学范畴中的文学他国化理 论文 政研论文下载论文大学下载论文大学下载关于长拳的论文浙大论文封面下载 学他国化是指一国文学在传播到他国之后经过文化过滤译介接受之后发生的一种更为深层次的变异这种变异主要体现在传播国文学本身的文化规则和文学话语已经在根本上被他国接受国所同化从而成为他国文学和文化的一部分[5]

P147接受者往往根据自身的文化背景时代精神和社会内需对外来文化进行重新解读与改造这使得文学的他国化具备了一定的可能性其中佛教的中国化是一个典型的例证文学他国化现象在过去的比较文学研究中较少涉及故将寒山诗在美国的传布情况纳入到文学他国化的理论框架中研究便显得更为迫切了在使用文学他国化的理论时我们必须明确以下两点其一文学的他国化现象与文化的过滤译介及接受等过程中发生的文学变异存在本质区别后者往往是前者的序曲文学他国化则改变了传播国的文化规则和文学话语方式其二如若传播国的文学仅仅是被接受国所接受很可能出现的是传播国文学化他国的情形即接受国的文学逐渐被外来因素化掉文学他国化实际上是立足于接受国文学的文学传统及其文学理论的思维方式和文化规则来对传播国的文学进行的本土化改造[5]P153接受国的文化规则 规定 关于下班后关闭电源的规定党章中关于入党时间的规定公务员考核规定下载规定办法文件下载宁波关于闷顶的规定 着该国文化意义的生成方式审美方式与思维方式传播国文学只有在接受国的文化规则基础上被他国化才能真正被接受国所化[5]P153154是文学化他国还是文学他国化根本区别在于接受国本身是否能坚守自身的精神特质与文学传统二寒山诗在日本的他国化中国与日本在地缘上一衣带水且日本长期受中国文化的辐射日本文化与中国文化有着共同的心理基础而在唐宋两代中日两国文化交流密切其中寒山诗传入日本成为此期间颇有意义的事件在本国得不到礼遇的寒山却在日本成为偶像颇有墙里开花墙外香的意味寒山诗最早登陆日本要追溯至北宋神宗熙宁五年1072年当年五月日本僧人成寻来中国天台山参拜从天台山国清寺处得到《寒山子诗一帖》翌年成寻命其弟子赖缘等五人将其带回日本遂在日本流传开来有学者认为这一版本可能是目前海内外所存寒山诗集之最早的宋刻版本即所谓的天禄宋本寒山诗在日本的流播与他国化随之揭开序幕嗣后寒山诗在日本开始广泛流行无论是知识分子阶层还是下层民众对寒山与寒山诗皆耳熟能详这与其在中国本土的境遇形成对比首先是寒山诗藏书状况日本宋以后的寒山诗藏书除了成寻本外还包括元贞丙申朝鲜版寒山诗一卷正中二年宗泽禅尼刊五山版寒山集一卷等版本[6]其次是寒山诗注本情况寒山诗的注释本在中国国内早无存本但在日本近百年来却有多种注释本流传如宽文年间之《首书寒山诗》三卷元禄年间交易和尚《寒山诗管解》六卷等其三是寒山诗研究情况日本学界对寒山诗的研究颇见心力产生了数量众多的笺注论文与专著这与寒山诗在国内的受冷遇情况迥然不同而20世纪30年代以后日本学界和出版界对寒山诗的兴趣愈发浓厚截至1980年代底50年间出版寒山诗及相关论著译注达十余种[7]值得注意的是日本学者对寒山本人的历史真实性行迹与后世流传的寒山诗集是否出自一人之手皆持怀疑态度他们更多地关注寒山诗的本身其四是日本文艺界对寒山故事的改造寒山作为一种题材被反映到日本的绘画文学作品中如日本近代文学奠基者之一日本浪漫主义文学的先驱森鸥外曾以闾丘胤序为基调于1916年创作了短篇小说《寒山拾得》该小说被认为是森鸥外写得最好的作品之一而寒山更是作为素材为日本画家反复使用最后是日本民间对寒山的崇拜一个例子是日本民众喜爱张继的《枫桥夜泊》一诗主要原因是相传诗中的寒山寺即因寒山得名虽然苏州的寒山寺与诗人寒山并无关涉但每年仍有许多日本民众来苏州寒山寺造访诗哲遗踪说寒山诗在日本妇孺皆知亦不为过日本人中起名或改名寒山者821©1994-2010ChinaAcademicJour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rightsreservedhttpwwwcnkinet亦不在少寒山诗在日本流传至今魅力不减这不能不说是一个有趣的现象笔者认为寒山诗之所以在日本流行甚至完成经典化与他国化主要存在如下几个原因一中国与日本的文化存在相近的心理基础这是寒山诗为日本广泛接受的基本条件而所谓的相近的心理基础则需要从以下几方面来理解11回归自然物我和谐的思想倾向日本文化中的山林情结使日本的文人与大众在寒山诗中找到了心灵的寄托产生了心理需求的共鸣21禅宗思想日本的禅宗主要是受中国的传播与影响产生的而禅宗思想在寒山诗中多有体现此外虽然寒山并不能与禅宗划上等号但寒山通常被塑造为诗僧的形象而其诗中所透露出的禅理在唐代诗歌中可以说是内涵最为丰富的31诗僧传统中国古代有过很

多著名的诗僧日本也不例外如歌圣西行法师和俳圣松尾芭蕉等日本重要文学家本身即是僧人而这一现象必然促进日本文学界对宗教诗的关注寒山诗即在此列二日本佛教的世俗化如果说中日两国拥有一致的佛教文化背景的话那么日本佛教的世俗化则是日本对寒山诗情有独钟的重要原因与中国本土佛教相比日本的佛教更具世俗性日本对寒山特立独行的处世态度非但不排斥反而存在认同感三寒山诗的质朴平直寒山诗在中国正统文人看来其语言多流于鄙俗然而寒山诗平直的语言风格却契合了日本人的阅读习惯日本人不喜欢多典故的汉诗而青睐于浅显明白的汉诗白居易诗在日本的流行是一例证寒山诗亦是如此四日本的社会背景区鉷胡安江二先生认为寒山三界横眠闲无事明月清风是我家的优游态度与日本平安镰仓室町时期文学界所重的不好人之交不愁身之沉而哀花开花散思月出月没常心澄不入世浊自显生灭之理不尽名利之馀执的风雅文学观不谋而合寒山诗中的道家风骨和隐士情怀在平安中后期和镰仓时代社会空前动荡的世风下显然有相当的吸引力[6]综上日本对寒山诗的接受有着丰富的可能性除了中日两国共同的文化心理之外还有日本文化独具的文化需求这些都促成了日本对寒山诗的接受与吸收由于寒山诗自古以来在国内反响寥寥故其在异国的播化过程中的他国化现象便尤为明显而非简单的过滤译介和接受寒山诗在日本的他国化现象首先表现在寒山诗本身的文化规则和文学话语已经日本文化所同化然而由于日本与中国的文化较为相近个中的纠缠现象也是难以甄别的但总的说来寒山诗在日本受到欢迎而未在中国本土产生相应效果主要导因还是日本文化自身的特质日本文化在寒山诗身上找到了符合本民族文化的因素而将之发挥改造将之融入到本民族的文学艺术和民间文化之中赋予了寒山诗以日本民族文化的因素从而完成了文学他国化的过程寒山诗作为中日文化交流的纽带至今仍在日本文化身上烙下深深的印痕三寒山诗在美国的他国化美国的寒山诗他国化现象更为典型然而美国既与中国相距甚远其文化系统又与以中国为代表的东方文化格格不入缺乏文化心理上的认同美国的寒山热到底是如何产生的呢我们先来看寒山诗在美国的传播经历寒山诗首先进入美国人视野的时间是在20世纪50年代1954年著名汉学家阿瑟·韦理在《相逢》杂志上刊印了27首寒山诗这是寒山诗英译本的首次出版美国诗人加里·史耐德于1958年在《常春藤评论》秋季号第2卷第6期上发表的24首英译寒山诗已成为美国诗歌的经典垮掉的一代的代表作家杰克·凯鲁亚克采用史耐德英译寒山诗的经过及追寻寒山精神境界作为其自传体小说《得道流浪汉或译作《法丐》》的重要情节该书扉页上赫然题有献给寒山子的字样在书中寒山与史耐德的形象实际上是相互叠合的二者也双双成为美国青年的偶像[8]1962年著名汉学家白顿·华特生从1958年日本岩波书店刊印的人矢义高的注本中取其一百二十六首译编成《唐代诗人寒山的100首诗》此后寒山诗的各种英译本也纷纷问世相关研究也逐渐兴起后逐渐成为席卷当时美国的寒山热由于生活态度行为举止与精神状态的相似寒山诗对活跃于20世纪5060年代的美国文学流派垮掉的一代影响尤为明显事实上寒山诗也影响了当时的一代年轻人和当时的知识分子1958到1965年间寒山成为美国垮掉的一代的理想英雄[9]P248当时的美国社会正经历着经济大萧条越南战争失败人们对机械的高度工业化社会产生了厌恶所谓披头士也应运而生他们与传说中的寒山的生活方式不谋而合当时的年轻人莫不对寒山与寒山诗耳熟能详莫不追慕这位中国古代的诗人921©1994-2010ChinaAcademicJour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rightsreservedhttpwwwcnkinet1970年以后垮掉的一代成为历史席卷一时的寒山热也逐渐冷却然而寒山诗却从此成为经典文本在美国翻译文学史扎了根追慕研究寒山及寒山诗的学者层出不穷涌现出了大量成果美国重要的中国文学英译集都选了史耐德所译的24首寒山诗如西鲁·白芝编的二卷本《中国文学选集从早期到十四世纪》涵盖了中国古今文学它收了史耐德翻译的24首寒山诗却没有收陈子昂孟浩然杜牧这些唐诗大家[10]P3820世纪末21世纪初寒山影响依然强劲涌现了诸多相关的作品与研究成果[8]寒山诗在美国的

流播与接受情况主要存在如下几种情形一译介先驱要数上文提到的阿瑟·韦理和加里·史耐德此外还有其他翻译家的译文哪怕是译介史耐德仍然注入了自身的心理体验这说明寒山诗在美国的译介环节便已开始了他国化的过程二改写一些美国诗人小幅度地改写其他译者的寒山英译文而将之作为自己的作品这也是寒山诗在美国他国化的一个环节如邓特1983年在《议事》杂志上发表的《六首诗仿寒山》即在此列其更将中国有隐逸情怀的世人塑造为美国社会中的清贫知识分子三用典一些美国诗人在自己的诗中引用寒山诗的英译诗句用以表现自身的渊博也表现对寒山的倾慕之情史耐德《致中国的同志》一诗中出现寒山子大笑的意象即是显例[8]四模仿一些美国诗人在充分认同寒山内心世界的基础上其诗歌的内涵与思维也极力模仿寒山其中最有代表性的是詹姆士·冷弗斯特的诗作2007年冷弗斯特出了一本诗集名为《一车的书卷仿唐诗人寒山诗百首》冷弗斯特是寒山诗真正的倾慕者与认同者故冷弗斯特的诗对寒山诗的模仿也是最为成功的五发挥一些美国诗人以寒山诗为灵感之出发点而加以发挥但其诗歌的内容则主要显示了西方的思维和内涵一个突出的例子是小说与电影《冷山》《冷山》是查尔斯·弗雷泽1997年出版的史诗性长篇小说讲述南北战争结束之际一位士兵为了自己的所爱而返回家园的多灾多难的旅途寒山在美国译作ColdMountain即该书书名我们从卷首题诗也可以看出这部小说也是受寒山及其诗歌的影响而触发的北卡罗来纳州原属印第安人寒山实际上也在隐喻一个理想中的世界战乱漫游寂静的高山探求人生归宿的思索等因素都与寒山诗有相通之处但在实质上《冷山》又是一部典型的西方小说其在主题上延续西方文学的传统母题爱情战争与回家[11]寒山诗在美国的流播实际上是一个典型的文学他国化个案接受国的文学自身内需和社会内需为文学他国化提供了可能性和切入点同样寒山诗在美国的流行是有着深刻的思想背景的当时美国尚对大洋彼岸的中国文化一无所知神秘的东方文化在某种程度上与美国人的心理找到了契合点美国人开始对工业化进展过快的现代社会产生忧虑而试图寻求心理的平衡禅宗或佛理也与存在主义等西方哲学思潮有某些相通之处主观经验式的哲学也契合了当时美国人的审美情趣这些因素都促成了禅宗在美国的流行在20世纪的5060年代美国最盛行的东方文化即是禅宗诚然寒山诗不等于禅宗但在某种程度上禅宗与寒山诗在美国的流行有着一致的心理基础20世纪5060年代的美国年轻人崇拜寒山与寒山诗更直接的原因还是传说中寒山的生活方式以及寒山诗所透射出的世界观在流传的寒山传说中寒山是一位特立独行的隐逸者他形容枯槁狂放不羁反抗传统更为重要的是他有着横溢的诗才与大自然亲密无间后来更成为世人心目中的圣人正是这么一位富于个性的中国圣人因其不受羁縻的生活方式而成为当时美国年轻人的精神偶像无论是外表打扮还是行为举止寒山与美国垮掉的一代这一文学流派都表现出反抗传统的意识而在精神上寒山以回归自然为其生命的目的这些都从他的诗篇中表现出来甚至也可以说寒山诗的魅力本身也是大自然的魅力在杰克·凯鲁亚克的《得道流浪汉》一书中寒山与史耐德的形象实际上是二位一体的他们是克洛厄心目中美国文化新起的大英雄这位英雄人物沉着冷静而自足此外他还符合垮掉的一代的需求[9]P258寒山诗中恰好有1938年到1958年美国新兴的价值观的因素主要归结于如下几点回归自然的心态不受拘束的心性隐身群众的作风和自觉感性的哲学钟玲教授指出寒山诗中的作者无忧无虑地生活在大自然之中他诗中描写住在寒山上的生活呈现一片自在与宁静史耐德二十四首译诗选的都是具这种基调的寒山诗这种与大自然相处无间溶为一炉的心灵境界正是疲惫求解脱一代笔者注即垮掉的一代寻求的生活寒山其人其诗之所以能风行于文化背景殊异的美国正因为031©1994-2010ChinaAcademicJour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rightsreservedhttpwwwcnkinet他满足了疲惫求解脱一代的期望与寻求[9]P259而这些心理需求正是寒山传说中的寒山形象与垮掉的一代的相通之处更是寒山诗在美国被他国化的基础深得寒山诗思想内涵的冷弗斯特认为美国人容易接受寒山还有其他原因即寒山开放滑稽局

外人的感性易为美国人喜爱[8]同样切中肯綮既然寒山传说与寒山诗在美国存在他国化的可能性那么是否意味着寒山诗就能在美国实现他国化这一过程在传播国的文化过于强大时往往会使接受国被该文化所化这就与文学他国化的现象相背离了问题在于寒山诗传播到美国之后美国是全盘接受呢还是吸收为自身文化的一部分呢换言之美国是否在自身文化的文化规则与话语方式的基础上接受寒山诗呢事实证明寒山诗在美国的流播正是一个文学他国化的典型个案寒山诗的文化势力并没有强大到化美国的地步美国寒山热的本质还是美国本国的精神状态从史耐德翻译的寒山诗中我们可以看出史耐德在某种程度上扭曲了寒山诗的原意而替换为西方传统的文化规则与话语方式这些都是我们在看到寒山诗在美国的流播时应该注意的由于美国在译介寒山诗时也有意无意地渗透进了本国文化的话语习惯与心理机制故寒山诗在美国的他国化现象比其在日本更为明显作为文学他国化的典型个案寒山诗在美国的流播现象需要学界予以更广泛更深入的探究而寒山诗在异国的流行也反作用于本国近年寒山诗的研究趋热实现了某种意义上的回流寒山这位传奇的诗人其诗作在千年之后又历经了传奇般的起伏在故国受到了新的礼遇参考文献[1]韩金英镇论寒山诗对韩国禅师与文人的影响[J]宗教学研究20024[2]连晓鸣周琦寒山子生平新探[J]东南文化19906[3]钱学烈寒山子与寒山诗[J]深圳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19873[4]钱学烈寒山子年代的再考证[J]深圳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19982[5]曹顺庆比较文学教程[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6[6]区鉷胡安江寒山诗在日本的传布与接受[J]外国文学研究20073[7]子规中国的寒山与美国的《冷山》[J]文史杂志20046[8]钟玲寒山与美国诗歌作品1980至2007[J]学术论坛20087[9]钟玲寒山诗的流传[A]邝健行吴淑钿香港中国古典文学研究论文1950-2000诗词曲篇[C]南京江苏古藉出版社2002[10]钟玲美国诗与中国梦[M]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3[11]杨华荣冯宪光穿越时光的旅程《冷山》文本分析[J]西南民族大学学报人文社科版20056DisseminationofHanshansPoemsinJapanandtheUnitedStatesCHENMin2zhenSchoolofHumanitiesShaoxingUniversityShaoxingZhejiang312000China　　AbstractHanshanisanunknownpoetinChinabuthispoemshavebecomeaclassicinJapanandtheUnit2edStatesDomesticappropriationisanewtheoryofcomparativeliteraturedisseminationofHanshansPoemsinJapanandtheUnitedStatesisatypicalcaseofdomesticappropriationJapanandtheUnitedStatesbasedontheirliterarytraditionofnationalliteratureandthewaysofthinkingandculturalrulesofliterarytheorytotransformHanshanspoemstolocalizationthuscompletingtheprocessofdomesticappropriationDisseminationHanshanspoemsinJapanandtheUnitedStatesreflectstheirownculturalidentityByresearchingonthisphenomenonthestatusofHanshanspoemsinthehistoryofcommunicationbetweenChinaandforeigncountryishighlighted　　KeywordsHanshansPoemsJapantheUnitedStatedomesticappropriation131